第111章 错过了碾碎英国的最佳时机(2/2)
当汉斯终于破译出\"海狮计划\"启动密码时,秋雨正冲刷着圣马洛大教堂的滴水兽。三短三长三短的敲窗声与《月光奏鸣曲》的旋律同时响起,他掀开钢琴盖的瞬间,琴槌击弦的轰鸣掩盖了微型发报机的嗒嗒声。艾米丽破门而入时,他正把最后半句电文咽进喉咙,舌尖尝到氰化钾胶囊的苦杏仁味。
海峡对岸,飓风战斗机群撕开云层的轰鸣声,与柏林爱乐乐团演奏的《众神的黄昏》形成诡异的重奏。希特勒在鹰巢露台焦躁地踱步,军靴碾碎的松针释放出刺鼻的树脂味。当第一枚燃烧弹将伦敦夜空染成硫磺色时,他忽然想起慕尼黑会晤那天,墨索里尼的鳄鱼皮鞋底沾着的台伯河淤泥气息。
希特勒的银质裁纸刀划过西欧地图,刀尖在英吉利海峡处剐起细碎的羊皮纸纤维。\"他们会像威尼斯商人那样计算筹码。\"他对着总参谋部的地球仪喃喃自语,手指摩挲着大西洋壁垒混凝土模型的粗糙表面。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惊得模型碉堡微微震颤,海德里希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:\"罗斯福在记者会上打碎了威士忌酒杯。\"
当月光爬上帝国总理府的卐字旗时,施佩尔注意到元首的雪茄灰在《慕尼黑协定》副本上堆成微型齐格菲防线。希特勒突然用普鲁士口音模仿丘吉尔的演讲:\"我们将在海滩作战…\"尾音被窗外的防空警报撕裂,探照灯光柱扫过他痉挛的右手,像具被提线操纵的傀儡。
汉斯在渔市腥臭的拖网里摸到灌满氦气的避孕套。展开的显微胶片上,德国海军密码本的字迹在碘钨灯下如蜈蚣爬行。当他用镊子夹起第三片胶片时,阁楼地板传来蛀虫啃噬般的异响——艾米丽的高跟鞋正以《霍斯特·威塞尔之歌》的节奏叩击楼梯。
\"亲爱的,柏林新运到的蓝山咖啡。\"瓷杯与银匙碰撞出清脆的c大调音阶。汉斯盯着杯沿的口红印,突然抓住妻子手腕:\"你今早去过北码头?\"艾米丽腕间的紫罗兰香膏味里,混杂着潜艇柴油特有的硫化物气息。
海峡对岸,丘吉尔咬断的雪茄头坠入威士忌酒杯,溅起的酒液在作战地图上晕开不列颠群岛的血色轮廓。\"还剩多少飓风战斗机?\"他沙哑的质问被窗外探空气球钢缆的吱呀声淹没。空军参谋长的钢笔尖戳破纸张:\"理论上…\"话音未落,东南防线的红色电话机突然发出毒蛇吐信般的铃声。
希特勒在狼穴地堡惊醒时,防水表盘显示凌晨3:17。梦境残留的影像仍在视网膜上燃烧:敦刻尔克沙滩上,三十万双军靴踏着《友谊地久天长》的节拍没入海雾。他突然抓起红色电话:\"让里宾特洛甫把莫洛托夫的贺电装裱进橡木框!\"话筒里的静电杂音中,隐约传来东线列车炮装填的金属摩擦声。